A Random Walk Down Wall Street: 漫步華爾街

雖然瓢竊了Burton G. Malkiel的書名
但我實在想不到有什麼比這個適合的標題
華爾街之所以稱作華爾街，在於當初真的有一道木牆
是17世紀荷蘭人建立用來抵禦印第安人攻擊之用
如今那道牆早已不在，但華爾街的盛名可說是無人不曉

華爾街座落在曼哈頓下部，與Broadway直交，沿著Broadway自St. Paul's Chapel往南自可看到。與Broadway交接的T自路口座落著三一教堂Trinity Church。三一教堂的外觀為歌德式的高塔狀，這也是紐約教堂的基本類型。在1846年完工時，三一教堂還是曼哈頓最高的建築，時至今日卻埋沒在周遭的高樓之中，顯見曼哈頓發展之迅速。
三一教堂的外部為一小公園，充滿了休息的觀光客，但也不乏帶著水果和書本在這悠閒地享受的紐約客。八月的紐約街上充滿觀光客，不時可以看到有人在街口拿著旅遊書或是地圖對照。一開始我還會拿路邊發的報紙將我的旅遊書擋起來，一方面是為了安全，一方面是為了讓自己看起來不那麼像觀光客，但不久及發現如此根本多此一舉，因為路上到處都是遊客不須害燥。觀光客以歐洲居多，亞洲反兒少，據說是因為七八月期間歐洲放假，而歐洲人的旅遊支出向來高於他人，因此一路上時常可聽到法語西語，中文便甚少聽到了。在紐約有趣的事情是，即使是身為觀光客也有被問路的權利，紐約的外來人口實在太多，導致他們有時也很不清那些是觀光客哪些世居住在當地的其他人。我正式展開紐約行的第一天即被問路，問我的是一個來自台灣的大嬸，她先是問我講中文通不通，接著問我Pace University在哪。說真的我才剛到紐約東西南北都還分不清，怎會知道佩斯大學在哪，後來才我知道pace在布魯克林大橋Brooklyn Bridge附近，但當時是毫無概念。
進入三一教堂內部，昏暗的燈光透露出一種安詳與寧靜，坐在教堂內的板凳上頓時覺得內心安靜了下來。教堂內外幾乎是不同的世界，門外是足以影響全球金融的喧鬧華爾街，門內卻只有宗教帶來的淨化人心的力量。我本身並無宗教信仰，但坐在這裡卻深深地感動。

華爾街與我想像之中有不小的差異，與三一教堂正對的華爾街，是一段街道不算寬敞的下坡路，畢竟它叫做華爾“街”而非華爾“大道”，加上那只有在台灣夜市才會出現的擁擠人潮，當真只能“慢步”在其中。在這裡不用期待會見到任何交易員、分析師，因為街上只會有萬頭鑽動忙著拍照的觀光客，即使世平常日也是如此。街上最受矚目的建築便是紐約證交所New York Stock Exchange(NYSE)，NYSE正面懸掛著大大的星條旗。美國國旗是街上最好的裝飾品，到處都可見到巨福的星條旗懸掛街頭。個人覺得星條旗的設計與配色都相當活潑，算是相當好看的國旗（還有英國米字旗也是），台灣的國旗就稍嫌沈重了點，除了12道光芒張牙虎爪太過銳利，佔了四分之三的血紅又背負太多歷史意義，掛在街頭並不是這麼賞心悅目。NYSE內部本原本開放給民眾參觀，但911之後便不再對外開放。
NYSE斜對面即是Federal Hall Nation Memorial，門口矗立著首任總統華盛頓的銅像（紐約曾經是首府），內部則陳列了相當多美國建國以來的歷史以及歷任總統的相關資訊

信步走在華爾街一帶，除了有川普大樓Trump Building，紐約銀行Bank of New York等商業大樓，像是Tiffany&Co.與Hermes等精品店也在此駐足，就連BMW在這寸土寸金之地也有個展示中心，看來這些店家鎖定的是金融區白領的消費能力。而Federal Hall旁邊更是有一健身房，不若一般健身中心利用前來健身的消費者當活廣告，此處的健身房較為隱密，僅能透過小小的窗戶從外略虧一二，至於消費的族群我想不外乎是斜對面掌控全球金融，見證美國經濟興起與衰退的NYSE交易員了。回到Broadway上繼續向南行，象徵美國精神的老鷹雕像吸引了我的目光，老鷹座落在美國運通American Express Company的大樓上，而周圍的圓柱也不乏老鷹雕像裝飾。老鷹的出現似乎是個好預兆，因為我們正在尋找那著名的金牛，在全球景氣低迷之刻，的確需要這隻金牛帶領我們離開熊貓崛起的市場，喔不，我是說遠離熊市。才正在煩惱金牛在何處，不知不覺已走到Broadway尾端的Bowling Green，眼見一堆死觀光客圍著一陀金色物體輪流照相，定睛一看不正是那金牛嗎？正所謂得來全不費工夫。金牛塑像除了正面有氣勢，從屁股看更是有看頭，觀光客競相跟他的卵孵拍照，不時擺出愉悅的表情愛撫著那金球Golden Balls，就在此時此刻，我深感全球的觀光客不分男女、宗教、種族緊緊地靠在一起不分你我。With the golden bull's golden balls, we unite together.

得到金牛聖物的辟佑，下曼哈頓的探險至此也進行了大半天，該是找個地方好好休息一番。美國海關大樓，現為印第安人博物館Museum of American Indian前的台階是個不錯的休息場所。該地正處於下曼哈頓南端街道的匯集之處，坐在台階上望去，附近的大樓就此展開。該博物館開放民眾免費參觀，但包包必須經過X光機檢查，雖然有一點麻煩但想到代價是可以借用博物館的廁所，就效益的考量上確實不該計較那麼多，館內應該是有不少關於印第安人的歷史，但畢竟醉翁之意不在酒也沒留心觀察，倒是販賣部賣的印地安人捕夢網提醒了我大學時曾為了看駭客任務的動畫而去看了一部大爛片至今無法釋懷（該動畫只出現在該大爛片的前端）。紐約的博物館處女行以此荒唐的結局收尾確實有點難堪，但資源有限慾望無窮，時間終究必須浪費在自己覺得美好的事物上，印第安人的歷史於是成為被犧牲的對象。
離開博物館意味著接近曼哈頓島的最南端：砲台公園。19世紀初期這裡，與曼哈頓外圍的Governors Island各有一座砲，但卻從未用於實際戰場上，後來改建成公園砲台公園因此得名。公園有座韓戰老兵紀念碑，其造型為梯形碑體中間摟空成一位士兵狀，透過中間摟空部份可欣賞曼哈頓外海，而遠處一座孤單的身影，便是手持火炬以自由照亮世界Liberty enlightening the world的自由女神像。前往自由女神島的渡輪在此搭乘，前往駛坦登島的免費渡輪也在公園旁不遠處。如果不是堅持要從自由女神的裙撩下仰望，或進入其基座了解她的歷史，選擇免費的Staten Island Ferry是不錯的方式，最好在黃昏時前往，如此在回程中還可欣賞黃昏的紐約天際線。

以南街漁港South Street Seaport作為今天旅程的結束似乎是個不錯的選擇，這裡停靠著幾艘大型帆船，見證紐約市從一個小港口快速發展成城市的歷程，一旁的17號碼投則已改建成餐廳。從這裡剛好可遙望布魯客林大橋與曼哈頓大橋的身影，這兩座橋除了美麗之外同時肩負布魯客林進出曼哈頓的交通，責任重大。南街魚港一旁的Fulton Street是逛街的好去處，除了有大都會美術館的紀念品販賣處，洋基專賣店，GAP等都一應俱全。但真正一級戰區是同條街上的A&F，裡頭燈光昏暗，除了放著動感舞曲刺激購買情緒，店員仍不時對空噴灑著動情香水，令我不禁懷疑長時間在此工作會不會香水中毒。牆上的平面model並非穿著自家衣服展示，而是赤裸上身展現姣好身材與面孔，一家販售外衣的品牌model竟然都不穿衣服，這種逆向思考的邏輯似乎很受消費者親賴。眼見店內的消費者哪位不是殺紅了眼，尤以歐洲人為最，大包小包地打包，不盡讚嘆他們的消費能力。